[散文] 大哥在鹰潭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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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077 | 回复0 | 2022-7-19 14: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自2018年2月9日《一海随笔》刊出后,至今整整12天,随笔没有更新。因为大哥在鹰潭我家过年。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长兄如父,大哥在,不写文,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亲情,这是人世间最美的一种情感,而陪伴却是最长情的表白。我在散文《一生不负复旦名》一文中,对大哥已经有了较为详细的介绍,这里就不再叙述。这篇散文我只是记录戊戌年大哥在鹰潭,余干的行程,借以备忘。
                                                                                                    ——题记
  
  
  书香世界,有冷峻的岩石,也有激情欢快的溪水;有扎根厚土,直插时代天空的壮硕树干,也有依偎大地,缠绵于生命根系的丛丛藤蔓。书香世界永无边界,深入其中,于我大哥来说,全部的快乐都在于此。
      今年是大哥的第六个本命年,回望流逝的岁月,时间无情也有情。古语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然而大哥似乎一点也没有对岁月流逝的感伤。依然沉醉在他的书香世界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大哥到我家是丁酉年腊月二十六日,寒暄,稍事休息,便抱着一本畅游去了。接下来的几日,大哥一直住在著名康德研究专家邓晓芒的随笔文集《徜徉在思想的密林里》和作家余秋雨的随笔《极端之美》里。
  大哥和余秋雨先生恰好是同龄人,又在同一时间进入上海的大学读书,因此大哥对余秋雨的著作可谓情有独钟。例如余秋雨把中国的书法,昆曲,普洱茶选为“文化极品”的三元组合,即三种文化的极端之美,大哥也有同感。大哥跟我说,最佩服余秋雨先生的地方是:他总能把看似最普通最平常的事物和事情,通过自己独特的视觉写出自己独特的审美意象。这一点太不简单了。大哥爱读书,大嫂爱做家务活。三天后,吃过早饭,我驾车从鹰潭到上饶市余干县梅港乡畈头村迎接先期回老家修养的大嫂来鹰潭过年。
  大嫂是个烟火生活很浓的人。这次过年的土鸡,土肉,土鸡蛋,米糖,野生的鲑鱼等都是大嫂事先在老家买好帮我准备好的,然后带到鹰潭。大哥和大嫂,两种世界观,一个注重物质,一个注重精神,两者互补性很强,风风雨雨共同走过了四十五年,还有五年就跨入金婚行列。大嫂问大哥,这几天又读了哪些书?
  久别重逢的感觉有时真好,巧的是梅港乡畈头村也是我奶娘的家乡,在这里我意外的见到了奶娘的儿子,小时候我称呼“茅笔”的齐定发哥哥。得知,他一家及儿女都过上了幸福的小康生活,真为他们一家高兴。
  午饭是在大嫂的大弟爱平家吃的,在这里我品味到了那纯净的土鸡散发出的自然香味,还有那浓浓的乡情味道。我和大哥事隔35年后再一次相聚过春节。35年沧桑巨变,流金岁月不饶人。
  大年三十,戊戌年初一这两天,大哥又把我书橱里的两本书阅读完毕,一本是《2010中国年度随笔》,一本是《2010中国年度散文》。大哥除了爱读书,还喜欢唱歌。
  年前,我女儿知道妈妈爱唱歌而且唱得漂亮,于是特意从网上邮购了一套价值不扉的家庭音响设备,女儿是腊月二十九晚上到家的,大年三十女儿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组装这套音响。晚上,春晚之前视唱,音质效果非常好。从此,再也不用去卡拉OK厅唱歌了,在家里就可以飙歌。
  大哥唱的是《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唱得高歌嘹亮,中气十足。
      夜很深了,我与大哥毫无睡意。我与大哥的一幕幕挥之不去。这是大哥第一次在鹰潭过年。大哥第一次来鹰潭是1963年夏天,来鹰潭参加高考。想想那年,不要说高速公路,就连柏油路,水泥路都很少听过,用沙子铺盖的公路,从黄金埠到鹰潭的客车也是很少的班次。大哥说,他是坐轮船从黄金埠航运站码头抵达鹰潭参加高考的。那年,鹰潭市也不是现在的省管辖市,是贵溪县下辖的一个镇。那年,大大的一个大余干县竟然没有一个高考考场,可见那年乡下一个孩子要考上大学是多么的不容易,更别说要考取复旦大学
  《大师堂--追忆有大师的年代》里面有一篇文章的题目是《值得过的人生,从死亡开始》,是介绍复旦大学的创始人,首任校长马相伯为民族振兴,艰难办学先进事迹的,读后感触很深。“复旦”二字选自《尚书大传.虞夏传》中的“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名句,意在自强不息。
  我不知道大哥算不算一个自强不息的人,但半个多世纪的人生经历,有一个成语是非常适合形容大哥的,这个成语是“手不释卷”。用大嫂的话来说:“你大哥一二天没有饭吃不要紧,但是一二天你不让他看书,他才要命。”
  在鹰潭10天,大哥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晚上10:00睡觉,清晨6:00起床,然后自己用米酒煮一个鸡蛋为主食,吃完早餐后,一天的读书生活就开始了。
  大哥喜欢读的书,以文史哲为主,有时也看《如何打桥牌》此类书籍,我知道大哥还曾任过“贵州水城钢铁公司桥牌协会主席”。
  我好奇的是现代科技的发展,新媒体的介入,智能手机的普及等都不能影响大哥始终如一阅读书籍的习惯,即使在春晚这样热闹欢快的气氛下,大哥也是一边看书偶尔把视线移到电视画面。
  过年,是中国人的一件大事,许多习俗,早已不是一种仪式,而是包含着人们对新一年美好的生活愿景,成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比如,关于春联,就有传说称,五代十国后蜀皇帝孟昶在过春节时心血来潮,令人将桃树削片,提笔写道:“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这里的“纳”是享受的意思。大意是:新年我们享受着先人留下的财富,佳节之际预示着青春常在,从此便有了贴春联的习俗。再比如守岁。苏轼有名句:“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这里展现的也就是儿童守岁的一种仪式。
  大嫂,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我家过年。由于身体微恙,大嫂平日都在晚上10:00以前睡觉。但在除夕晚上,大嫂和我们一样坚持到深夜12:00钟声敲响以后再睡。
  年初二,按习俗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要夫婿同行,俗称“迎婿日”。大嫂的父母虽然已经过世。但大嫂的娘家还有5个妹妹,两个弟弟。现在都已成家立业,而且有了第二代,甚至第三代。兄弟姐妹,长大了,成家立业,亲情满满,真好。
  我这也是第一次跟随大哥走访大嫂家的亲戚。初二中午在大嫂的二弟爱华家用餐。初三中午,在大嫂的四妹香英家用餐,初三晚上在大嫂的二妹保英家吃饭。下午,我和大哥看望了住在黄金埠的大姐,晚上,我和大哥来到黄埠五雷村看望了叔叔的大儿子海昌,在此用餐并入住一晚。
  1968年冬季,我奶奶和叔叔一家分别下放到江西省余干县高峰大队的雷家岭村和西边周家村。叔叔的儿子海昌一直生活在这里并且有了第二代第三代。叔叔生前和大哥亲如父子,情同父子。大哥在初二的晚上执意要在堂弟家用餐并入住,共叙往日情怀。
  初三早晨来到高峰小学,我八岁随奶奶下放到黄埠镇高峰村并在高峰小学读书三年,直到小学毕业。在侄子旗华的陪同下走访了今日高峰小学并赋诗一首:
  少小读书在高峰,
  七二一别四六载。
  沧海桑田换新颜,
  故友相见不相识。
  高峰小学,地名依然是原来的地名,昔日的容貌已不再。原高峰小学后面的操场果园等已经不见踪影。在我儿时的记忆中,高峰小学,西边周家村全是一汪汪绿油油的稻田,溪沟里的水是清澈的,即使冬日,那满田的紫云英的花朵也是格外美丽,对了,紫云英就是我们俗语说的红花草,现在也像岁月一样飘逝了。
  初四,南昌的三哥三嫂来鹰潭向大哥大嫂拜年。同时,我家女儿二舅一家人,三舅,四舅一家人,大姨等九位亲戚来鹰潭拜年。戊戌年的正月初四中午,难得的一次亲戚大聚会。中午是在海王世家的“888”餐厅用餐。在餐桌上,大哥又一次发挥了他优秀高级教师的演讲才能,给在场的小字辈讲解了他不一样的人生经历和人生意义。
  是的,亲情,只有走动才会越走越亲。我想这是新春佳节最有意义的所在。
  这个春节,因为大哥的到来,于我来说是一次难忘的亲情节,团圆节。
      有亲人在的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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